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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6章 抽丝剥茧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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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线索如珍珠,寻求证据出】

李恒毅见许言手指紧握着衣服,指骨发白,小臂上的布又开始渗出了丝丝血迹,

他连忙扒开她用力的手指,“别动,伤口又开了。”

许言才反应过来,对他露出歉意的笑容,“我刚刚在想事。”

深红色的巴掌印还挂在许言脸上,极为刺目。

“大夫,你再受累给她瞧瞧脸吧。”

大夫走上前,端着许言的下巴,仔细瞧了瞧。

“无大碍,擦一些活血化瘀的药,热敷几日,待淤血散尽便可。”

说完准备去给许言和小木煎药,走前还说了句,“这下手的人,是使了大劲打的,若后期出现耳鸣,头晕或者呕吐的情况,一定要及时说出来。”

许言点点头,谢过大夫。

那时候她的确被这一巴掌打蒙了,但后面发生太多事,让她无暇顾及。

李恒毅听着大夫说的话,手背在身后,拳头捏的死紧。

他想把许言受过的伤,加倍还在那两人身上。

“你现在可以告诉我,发生了什么吗?”

许言伸手擦一把右脸,开始说起前因后果。

“就这样,我自愿跟他们走,我知道这样很鲁莽,但当时我实在找不到别的方法拖延他们。”

李恒毅觉得自己没资格评价许言的行为。

她一个女子,能有如此胆魄,已实属不易,硬碰硬许言得不到好果子吃。

许言看李恒毅没什么反应,便继续说,“他们不告诉我是谁指使的,但我也猜到了是谁。”

“是谁?”

“连家二夫人,林茵。”

李恒毅这下从许言口中证实了自己的猜想,“林茵想对你和小木下手的合理原因只有一个,小木就是连家走丢的孩子。”

许言点点头,“有太多可疑的地方,我早该发现的,三年前的那次走失也不是什么意外,肯定也是林茵计划好的。”

“刚才你也听见了,大夫说小木一直被人下毒,我怀疑也是林茵搞的鬼。”

李恒毅脑中浮现出林茵的样子,没想到美丽的皮囊下竟然会藏着一副蛇蝎心肠。

许言觉得光靠林茵自己,每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,应该难以独自完成这些事,肯定还有人帮她。

便又问李恒毅,“你还记得秦大认出的陈管家吗?”

“记得。”

许言说出猜想,“他可能和林茵是一伙的。”

李恒毅陷入思考,“可能性很大。”

连家管家,连家妾室,两个人见面时间多,联手也不无可能。

但管家的目的又是什么呢?

李恒毅只觉得还有些疑点需要查清楚,“后续我们可以重点查一下这两人的关系。”

许言也只是把自己的分析说了出来,李恒毅能认可她的猜测,她觉得已经很好了。

“对了,你的伤是怎么来的?你又是如何脱困的?”

李恒毅非常好奇,注意力又回到了许言的脸上。

许言抓了一把头发,表情十分厌恶地回忆起当时场景。

“那个瘦子想要占我便宜,被我踢了一脚,他气不过就扇了我一巴掌,还好,他没直接杀了我。”

许言漫不经心的回答,并没有让李恒毅觉得好过一些,当时的情况肯定不像许言说的那样轻松。

他不曾对许言有过一丝一毫的越矩,甚至连心意都不敢表达。

这些人渣怎么敢企图玷污她!

李恒毅手里握着的茶杯被狠狠捏碎了。

啪的一声把许言吓了一跳,“你没事吧?快把杯子撒开!”

李恒毅回过神来,连忙把残渣收拾干净,继续听许言回忆。

他听到许言说起如何发现迷药,做饭下药,迷昏他们,再用藏好的刀片自救的事。

他由衷地佩服许言的聪慧和临危不惧,一般人这个时候早都慌不择路了。

“之后的事你也看见了,我原本没打算救他们的,作为坏人,他们死有余辜,但作为证人,他们得活下来。”

李恒毅收回责怪许言不顾自己安危的话,许言知道自己在做什么。

在那种情况下,她还能快速做出决定,并且她的举动都是经过深思熟虑过的。

“接下来,你有何打算?”

许言想了想,拜托李恒毅,“大人,你能不能先对外说,你们救完火,但人没救回来,都死了,毕竟只有死人才最安全。”

李恒毅赞同许言的做法,如果让林茵知道人还活着,不知道还有什么灾祸等着他们。

“好,我答应你。”

这算是办案手段,不算造假,只要最后能抓住真凶。

“还有件事,劳烦你去一趟店里,告诉二娘他们我和小木没事,让他们出告示,说家中出事,暂且歇业。”

现在这个情况,她是真的没心情再开店了,反正赚的钱也够躺平温饱,根本不愁会饿死。

李恒毅点头应下,“书院那边要和夫子说一声吗?”

许言说,“你帮我写封信,告诉夫子小木出了事,不能去书院了,但还请他不要对外提起。”

她相信卫夫子的为人,而且最近夫子还在出远门一时半会回不来。

李恒毅还想在这里陪着许言,但是被许言拜托他快点回店里。

“你不回去,他们要提心吊胆一晚上,我在这里没事的。”

李恒毅拗不过许言,只能托大夫多加照顾,还给了很多钱。

但大夫只收了应该拿的,让他放心。

离开之前,他看见许言坐在小木身边,拿着帕子给他擦脸上的灰。

不看两个人一身狼狈的衣衫,整个场景还是很温馨的。

他走上前,轻声问道,“为了他,值得吗?”

许言遇见小木不过也才几个月,她就能为一个和自己无亲无故的孩子如此拼命吗?

许言转过身,看着李恒毅,缓缓出声,“是我把他带回来的,他相信我,跟我走,那我就应该照顾好他,没什么值不值得,他这次被抓,也是因为我没保护好他。”

她笑了笑,“世间万物,有意义的很多,没意义的也很多,凡事计较得失,做事就会越发受困,而且他可乖了,陪我度过了很难熬的日子。”

许言没有夸张,小木的到来,让她在这里无依无靠的地方多了一丝牵挂。

每日一睁眼都想得是怎么挣钱,怎么把他养好。

忙忙碌碌的日子冲淡了一部分疯狂想回家的思绪。

李恒毅听完许言的解释,他想起了为什么自己会被许言吸引。

她懂得太多,看得太透,她不爱要求别人,永远只做着自己。

“你好好休息,明日我再来看你。”

说完便起身赶往店里,他明日还得审问那两个人。

许言慢慢躺在小木旁边,她也要休息会了,真的太累了。

二娘三人一直在店里焦急的打转,冬雪都不敢说许言晕倒了,她怕二娘受不住。

“冬雪啊,他们怎么还不回来了呢?你不是说李大人也去找人了吗?”

二娘现在担心许言和小木的安全,怎么能连个信也没有。

冬雪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。

这时,李恒毅走了进来,三人围了上去。

“大人,有没有消息啊?”

冬雪望向门外,“许言姐呢?”

不管小木找没找到,许言姐也先要回来啊。

李恒毅把门关上,安慰众人,“许言和小木都找到了。”

二娘一听,腿一软坐在椅子上,嘴里念叨着,“福大命大,老天保佑。”

冬雪焦急地问,“那他们人呢?”

李恒毅不打瞒着他们,“他们受了一些伤,在医馆治疗休息。”

二娘一听受了伤,立马坐不住了,“你带我去看看!他俩身体都不好,怎么就受伤了呢。”

冬雪和临河也嚷嚷着要去看。

李恒毅劝住他们,“现在很晚了,他们已经歇息了,明日你们准备些吃的和干净衣物,到时候我来接你们过去,店先不开了,对外就说,家中有急事,但不要说是什么事。”

三人听着李恒毅的安排,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但也相信他的为人。

当晚,每个人都没有睡着,只有许言和小木睡得沉。

次日,李恒毅早早去了衙门牢房,看着牢里的两人还没醒,便问狱卒,“这二人为何还不醒?”

狱卒回答,“我们查看过,应该是服用了太多迷药,药效还未过,不过也幸得这迷药,让他们呼吸减缓,并未吸入太多烟尘,不然怕是没那么好运活下来。”

李恒毅又想起了许言昨晚说的那些场景,“好,若是他们醒了,及时告诉我,人要活的。”

“是。”

李恒毅见今日提审不了二人,便向赵县令汇报了昨日火灾的情况,最后希望能告假几日。

“李大人,若你所言属实,那么这件事就非同小可。”

买凶杀人,抛弃幼子,这每一件事,都是不轻的罪名。

“赵大人,虽然还无法以此定论,但现在的线索和证据,都是指向林茵和陈怀平这两个人。”

李恒毅虽然没有十成的把握,但是既然狐狸尾巴露了出来,就必定不能让它再收回去。

赵大人沉思了片刻,缓缓开口,“这件事就交由你来负责,你若需要什么帮助,告知我便是,此事性质恶劣,破案也并非易事,你还是要做好万全的准备。”

李恒毅应下,“谢大人。”

赵县令也给他批假了,让他安心去搜集线索,不需要每日来衙门处理公务,当务之急是解决眼下的难题。

李恒毅换了一身便服来到木食记。

店门外站了很多客人在那里叽叽喳喳。

“怎么歇业了?昨天不都还好好的嘛。”

“我听说是家里出事了。”

“哎哟,是吗……啧啧。”

李恒毅劝大家散去,指了指告示,“这段时间都不会开业,大家聚在此处也是无用的。”

人群听闻便散开,门口也逐渐没有了人声。

李恒毅敲了敲门,门被从里面打开,只看见一双肿如核桃般的眼睛,是冬雪。

“大人你来啦!我们都等着你呢。”

二娘手里拿着包袱,桌上还摆着一个食盒,店里面空荡荡的,没了往日的热闹。

李恒毅带着三人来到医馆,发现大堂珠帘后的床榻上没有许言和小木,问大夫,“昨夜那对姐弟,人在何处?”

大夫走出药柜,指了指后面,“我让内人带他们去后面厢房休息了,外面来看病的人来人往,怕耽误他们休息。”

李恒毅感谢大夫的细心,带着三人往厢房走去。

走到门前刚好看到一位妇人端着木托迎面走来,看到他们就问,“你们来找许姑娘的吧?”

李恒毅点头,“她可是在这间房?”

夫人回答,“是的,二人刚吃下药,睡下了。”

二娘心急得很,“他们怎么样啊?有没有事啊?”

“他们精神不错,姐弟俩感情真是好,那孩子的药,常人闻着都难以下咽,他却是面不改色喝了下去,反倒是他姐姐喝药,他就心疼地直掉眼泪,看见他姐姐手受伤了,非得一勺勺喂她喝药。”

“许言姐伤的重不重啊?”

冬雪一惊一乍,恨不得现在就进屋去看个清楚。

妇人有些为难,“这我不太清楚,我先生只让我熬药,伤势我并未看见。”

李恒毅见几人如此担心,打算先给他们做些心理准备,“劳烦夫人了,剩下的交由我来吧。”

妇人端着托盘便离开了。

冬雪和二娘想开门看看许言,李恒毅拦住了她俩,“我们先在外面坐会,让他们再多睡些,我把事情告诉你们。”

他怕这二位一进屋就把许言从床上吓得跳起来。

四人围坐在院子的石桌边,李恒毅说起了昨晚发生的事,但他隐藏了小木身世和林茵的事,只是复述了许言如何脱身救人的事。

李恒毅提到许言被非礼扇巴掌的时候,临河气得一拳砸在石桌上,二娘和冬雪抱头哭在一团。

“真是,人渣!”

临河作为不怎么会说话的老实孩子,此时也忍不住骂人。

李恒毅何尝不是这样想的呢,他快速地说完了后面的故事。

“那两个人渣有什么可救的!”

冬雪气不过,这些人死了更好。

“许言很聪明,做事自有分寸,如果人死了,就不好定案了。”

李恒毅不能说这是因为要抓出林茵。

冬雪一听便不说话了,许言姐比自己懂得多,她做的肯定没错的。

李恒毅站起身,拍了拍衣服,“擦擦脸,我们进去吧。”

轻轻推开门,几人发现床上的两人还在睡,身上的衣服已经换成干净的,应该是大夫一家准备的。

窗外的阳光打在他们身上,两个人头对头侧睡着,许言睡在床外,背对着四个人。

小木把头枕在许言右边肩膀上,双手抱着她的腰,许言缠着纱布的手也环绕着小木身体,两个人就像不会分开的绳结一样。

呼吸声浅浅的,若是有一根针掉在地上,都会打破此刻的宁静。

二娘轻轻坐在床边,看着许言白净的左脸上醒目的巴掌印,还有包扎过的手,转头捂住嘴无声地落泪。

冬雪把脸埋到临河胸前,双手抓着临河的衣服,身体不停地抖动,她怕哭出声吵醒他们。

临河抱着冬雪,安慰地拍着她的后背,眼里也泛着泪光。

声音不是传递情绪的唯一载体。

此刻,房里是安静的,是悲伤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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