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太子的马车向另外的方向驶去,俞茗衣还是不解太子是何时得知自己与林姑娘交好的。
回到西居院,俞茗衣想把今日出去的成果分享给舅母,在家中找了一圈却不见舅母身影,倒是看到了趴在草地上捉蛐蛐的俞铎。
俞茗衣快步走了过去,把俞铎抱了起来,拍着他身上的泥土:“铎儿,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。”
俞铎看姐姐回来了,忙把自己手中蛐蛐的一个触角捏在手中,炫耀道:“姐姐,我捉的这只蛐蛐够威风吧。”
俞茗衣忍着笑问道:“舅母怎么不在家。”
俞铎把蛐蛐小心翼翼的装进竹笼后,嬉笑道:“娘让我告诉姐姐,她今日出门可能会晚一点回来。”
走到屋中,俞茗衣打了盆清水,搓洗着俞铎手上的泥土:“舅母有说出去做什么吗?”
俞铎玩着盆里的水:“娘没说,姐姐我好饿。”
从早到现在,俞茗衣没怎么吃过东西,肚子也饿的厉害。她去厨房热完舅母已经备好的饭菜,把平娟和顺安也叫过来一起吃饭。
饭桌上,俞铎吃了几口便跑出去玩蛐蛐了。
俞茗衣给顺安和平娟碗中多夹了一些菜,感激笑道:“今日多亏了你们的帮忙,我才能顺利的跑完半数商铺。”
平娟和顺安连连摆手:“俞姑娘别这样说,这是我们分内的事。”
俞茗衣又问了他两的身世,才知道他们是从小被太仆寺收留下来的。
“等我日后发财了,帮你们把卖身契赎出来。”
顺安的脸上却无多少欣喜之意:“俞姑娘的心意小的心领了,小的虽然是下人,但在太仆寺的处境已是极好了,若是真有卖身契被赎出的那一日,小的还真不知应该去外面做些什么。”
而平娟也是这样的想法,俞茗衣也不再勉强,她又想到了明日出门的事。
“顺安你明日要去舅舅身边当值了吗?”
顺安回道:“俞主簿最近的确很忙,可却不怎么让小的帮忙。只要俞主簿没有差使小的,小的可以随时帮俞姑娘做些事情。”
顺安也是有些奇怪,虽然自己是从小被发卖来太仆寺,可也识得一些字。从俞主簿一上任,自己便经常跟在他身边,可俞主簿就算再忙,也几乎从来不把他的事情假手与自己。
几人吃完饭后,俞茗衣看着自己手中今日记录的商铺情况,仍旧是一头雾水,看上去最为简陋偏僻的商铺,一个月的租金都要十五两银子。
且不说租金的问题,单说商铺类型,卖同类物品的商铺最少都会有大大小小的十来家,新人想在定怀顺利开店铺且不亏损,简直堪比登天一样难。
她又把注意打在了论艺会上,若是自己能每次都在论艺会上拔得一项头筹,待自己假扮的名号被广为流传后,凭借那响当当的名号,再做起生意,不怕没人买单,想赚钱岂不是如鱼得水。
可是,比这二十两的入场银子更难解决的事,便是怎样才能拔得头筹。论艺会主要考察的有乐舞,射箭,书法,算术,绘画,棋艺这几项。
自己现下只能先放下做生意这件事,从这几项中挑选一项练习。
一眼看去,射箭倒是最容易在短时间里学成的。
其它几项都需要很深厚的基础底功,可是自己怎样才能把射箭练习好。她仔细想了想,之前自己好像无意中听到舅舅跟舅母说过,马场中有射箭场这种话。
俞茗衣心中有了主意,自己先放下做生意这件事,等舅舅今晚回来后,说服他同意自己去马场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