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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3章 豺当道贪墨成风(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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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群于酒馆外自发围成一圈,他们窃窃私语,嘈嘈杂杂。

瞧不见价格,也迈不开进酒馆的腿。

“贵人”坐高楼,斟酒笑浮生。端的是为民为国,扫的却是门前雪。

“养生茶楼?老百姓哪来闲钱养生。”高太守皱眉。

庄可怀站起弯腰,为其将酒满上,边对这着庄可怀道:“白兄,这可是你的不对,太守大人对这买卖不满意,你说该怎么办吧。”

见状,席上被肥肉挤的只有一条缝的眼睛透出几分狡猾。

“多听闻太守大人清正廉洁,我敬您一杯。白兄你这么谈买卖可不行,再拿出点诚意来”又听得少年清澈的嗓音响起。”

庄可怀面色坨红,似有醉意:“不…不能再让利了,本就是小本生意。高太守,这酒我…先干为敬。”

少年笑着指了指庄可怀:“太守大人您看这人,真无趣竟如此不胜酒意。这样我说一个数,再让利五个点如何!”

庄可怀听得此话急的满头大汗,挥舞双手道:“真的不可呀...”

高仩平日酒量惊人,可饶是再大量也经不过这般灌酒。

思绪变得缓慢,兴奋感袭来:“庄老弟你……这可让我如何是好啊。”

包厢外传来敲门声。

庄可怀不喜的皱眉:“哪来的刁民,不知道屋内的是谁吗?真是的,明明嘱咐过不要放人进来。”转而望向高太守:“太守稍等,容我去将人赶出。”

高仩脑袋晕乎乎被望的心头一颤,心系维持人设来不及反应:“不不。”

少年疑惑的眼神瞧来。

其忙道:“不若放他进来也无妨,本官倒要看看怎么个事。”

庄可怀皱着眉:“既太守开口,那我便放那刁民进来。”

进来俩女子,皆脸无血色,衣履蹒跚。

昏沉沉的头脑让高仩瞧不清面容,但他已经遇到太多太多这样的女子,虚伪而关心的话语下意识说出口。

“俩位小娘子这是如何。”中年男子满是肥肉的脸熏红熏红。

“禀大人,奴名何凝,还请大人为奴作主。”

听此话,高仩冷汗冒起,这名字竟与那黄乌生发妻一样。

青天白日,除却大脑昏沉,中年男子定睛瞅向女子,心跳骤起。

面容竟与十年前一同!

“你…你究竟是何人。”中年男子紧凑向庄可怀,却被少年不留痕迹的躲开。

另一女子发话:“大人!小人冤枉啊,可莫要听其谗言。”

“莫急,一个一个说来,高太守在此,还怕不还与你们公平二子吗?”

高仩此刻大脑一片空白,面上维持着惨淡笑意,汗毛倒竖:“你先讲。”他对沈念道。

沈念此时形象饶是庄可怀也无法将其与平日相识的南阳郡主相挂钩,女子头发乱如枯草,蓬松得像个鸟巢,脸颊上不知何时画上点点黑斑。

“大人,小人实在冤枉,我老老实实在这城中做买卖,我招谁惹谁了,竟遇到如此泼妇。”

那名叫何凝的女子听得此话,这口气如何咽的下去:“你于城中做如此丧良心的买卖,也不怕遭天谴,我就算舍此贱命做鬼也不会放过你。”

说这话时女子眼神直勾勾瞪着高太守,座上男子被其看的坐立难安,冷汗直流。

“遭天谴?天娘哎,我做什么了!你说我做什么了。”女子说着竟要上去打何凝。

女子尖叫起。

意识迷乱,与十几年前那天重逢。

那天远比今日寒冷,下着大雪。

一样的面孔一样的名字,就连声音也听着如此相似。

女子尖叫着,嘶喊着,无人应答。

你我皆是看客,耳边恶魔低语。

“高县令,只要女人死了,何家家业小的愿拿出五成奉给您。”

何家那时乃是衡州四大首富之首,他小小县令十年俸禄也不够何家财富的十分之一。且他初来乍到,若是能多拿一点,那今后仕途......

利益充斥眼球,人性消失殆尽,他似是开口道:“六成,这女的死于病重。”

面前男子似是并不愿意,他说:“六成?太守大人,我岳丈那边还要俩成呢。”

他岳丈?想起来了,是京城的刑部尚书,若是能在那位面前露个脸。

“成交,本官四成便够,尚书那边记得替本官问个好。”

男子谄媚的笑映入眼帘。

屋外天大明,嘈杂声音传来,那些围在馆外的百姓似是进内,亮光被连帐遮挡得一干二净。

是她,定是她回来索命。

“你不要过来,是黄乌生是他,都是他不让本官断清白,你知道的,你死后他立马就讨了二房。要找就他找本官作甚,”男子脸上肥肉颤抖着。

听得此话,尖叫中的女子顿了顿。却又听得男子倒豆子般开口:“他还害死你父母!这事本官一点都没插手……”

!!!

我就知道祖父祖母之死也与他有关!

胸腔弥漫出难以控制的怒意,但戏未尽。

“这女子于城中行骗多日,她谎称我有血光之灾,口口声声说助我化解却伙同旁人骗我血汗钱。”女子声声泪下。

“什么叫骗你钱财?这钱非偷非抢,你予我钱财,我为你消灾,何来行骗之说,各位大人评评理。”

我国律法并不全面,却没有对此进行明细规定。民间行诈多如牛毛,其间界限模糊。

高仩已然大醉,平日压于心底的恐惧涌上心头。俩人嘈嘈杂杂全然听不清。

他站起想逃离眼前“女鬼”的视线,却发现被人强硬的搀扶着。

“太守醉了,我去安排就塌,你俩人事先放一边,过来搭把手。”

“女鬼”凑的越来越近,眼中死去女子的面庞越来越清晰。

是了,这是他染上的第一抹鲜血。

“不,不用,我没醉。”他挣扎着大叫着。

但没有任何人会相信一个醉鬼说自己没醉。

“生意!刚刚那装买卖快拿来。”他似是抓住什么救命稻草。

庄可怀挥挥手,命人将俩人带下。

高仩签完字,闭上眼一切都将过去。

帘帐紧闭,窗外是万里阳光。

待高仩酒醒想后悔,却发现白纸黑字清清楚楚,任其如何想悔都来不及。

合同内容不多,大抵是将整个衡州四成草药交易权交于林白。

这事也赶,前不久林白身份信息刚办下来,今日就用上了。

四人于沈府小庆祝一场,何元情绪不佳,闷闷不乐。

见女子难展笑颜,沈念步于其旁:“放心,我定替你讨回公道,让他们血债血偿。”

听得此话何元心头一热,多年独自一人让她难以将情绪挂于旁人面前:“多谢,但有些债我亲自去讨!”

月色在阴云遮盖下忽明忽暗,太守府迎来几位常客。

“高大人,市场份额少了四成我还如何做生意了?”

主位上男子面色顿暗,其咬了咬后槽牙:“不想做就别做了,就这么多!”

被吓的签定协议的事他自然不好意思说出口,事后他派人去找那叫何凝的女子,却一直不得踪迹。

只能将一切不满撒在黄乌生上。

“你这些年独占药草市场,价格慢天高涨,群众不满之声此起彼伏,我替你压了这么些年也算仁至义尽,你还要如何!这事就这么定了!”

黄乌生哑巴吃黄连,有苦道不出。

其余几名富商见此纷纷如恶狗啃食,却道貌岸然道:“黄老板那么多钱财,少这点买卖算什么。”

另一高瘦男子虽满头白发,反应倒不满立马开口:“就是,大人不若这份额分我俩成,我愿每年再给大人多加一万两白银如何。”

高太守很心动,却不能接受这老头建议。

黄乌生见面前盟友如此德行,面上笑的僵硬。

若说这些年他过的远没有表面舒坦。

他现妻远不如发妻对他无微不至关怀照顾,但糟糠妻却被他良心丧尽狠心伤害。现下家中那母老虎说一不二,烟花巷柳更是去也不敢去。

日子过的不顺意自然会回想从前美好。

如今赚的更是少了四成,今后日子更难熬。

可这孙氏却不是那么好拿捏,其父在御前办事,也并不事事以他为天讲什么三从四德,家中财政大权也被自己当年表忠心交出去。

胆从心边生,恶从脑中起。

要是孙氏也能下黄泉就好了。

叽里咕噜几人并未谈拢,貌合神离离去。

上了马车,一旁侍从道:“老爷,夫人说您今日若不能在亥时前归,就让您睡门房。”

若说一开始孙氏提如此规矩小侍还畏畏缩缩,可现下竟说的如此理直气壮。

黄乌生想起自己还是穷小子的时候也是这般见人下菜,畏畏缩缩。

究竟是怎么一回事,自己越活越过去。

孙氏这个毒妇,害死自己深爱的发妻。自己是不愿的,都是她在一旁吹风,是她劝自己给何氏父母下慢性毒。

自己原想着待自己拿下何府,自己的夫人还是她,可孙氏却说自己身份怎可为妾?

他又想到让何氏做个贵妾,至死至终自己都未曾害过何氏啊。

对!我没错,都是孙氏这个贱人,都是她害的你凝儿,我定要为你报仇。

孙氏妒妇,不让我寻花问柳便罢,害你枉死另说,婚前许诺我的财富地位竟一个没有,还让我给她那死爹救济!

我定要杀了这毒妇。

想到此处,黄乌生眼神已布满杀意。

马车一顿,到黄府时亥时刚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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