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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7章 七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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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是不是要回国了?”

“嗯。”

“捎我一个。”

秦寻抬眼,看着对面的青年:“你也要回国了?”

“嗯呐。”桑祈随意道,“在国外读书叫深造,在国外工作叫镀金,镀完金那肯定是要回国发展。”

秦寻不紧不慢地翻过一页合同:“但我记得这里的待遇还不错吧,国内薪资一般,近些年996、007的现象也愈发常见。”

“我的实力值得我提的薪资,而且……有一点想国内了。”桑祈说。

“也是,好几年没回国了,挺想父母的吧。”

“鬼才想他们。”桑祈抬头看向天花板,“我是想我的儿子们了。”

秦寻没再续着这个话题,而是直接提出自己的目的:“那来我这儿干吗?”

桑祈:“?”

“月薪两万,税后,不计奖金,六险一金,周末双休,外加员工宿舍来吗?”

“你人怪好的啊,秦老板。”桑祈真心实意道,“我以为像你们这种资本家都会死命压榨人,看来这么些年没白相处啊。也不枉我跟个黑奴伺候你。”

“别说的我和你有一腿似的,除了做饭我让你干什么了?洗盘都是佣人干的。”秦寻拧开保温杯就了口,“而且是你说的,你值得这个薪资,不是吗?”

秦寻他们家的公司在业界都是赫赫有名,而且条件开的这么好,他没有不同意的理由:“行啊,到时候合同给我看看,合适就签。”

只见下一秒,秦寻就从抽屉掏出一份合同。

“……”桑祈,“你是早有预谋吧。”

秦寻:“嗯。回国前过来看看能不能把你挖走,没想到你也要回国,这不巧了吗。”

桑祈意味不明地哦了声:“所以你早就对我起了别的心思。”

秦寻凝神片刻,蹙眉道:“话也不能说的这么……”暧昧。

青年只是哼哼:“你就说是不是吧。”

“是。”秦寻还想挣扎,“但我对你只是那种……”一时之间,他竟然词穷了。

“是不就得了。”桑祈语气中颇有些自得。同传统的文科生不同,他更在乎结果。

秦寻面无表情,已经放弃改正他说辞的想法:“我有时候真的很怀疑你是怎么成为文科市状元的。”

“唔,靠脑子呗。”桑祈挥手,“过往荣光,休要再提。”

秦寻:“你知道你搁国内被称为什么吗?”

桑祈来了兴趣,顺着他的话问:“什么,帅哥吗?”

“strong哥。”

“强壮哥吗?”桑祈喜滋滋地想着,“没想到在你心里我竟是个猛男。”

秦寻好心道:“多读几遍。”

桑祈脸色瞬间沉了下来:“死装?秦老板,你信不信我跳槽啊。”

刚想说这不叫跳槽,但一为他好心着想,秦寻还是摆了摆手,示意这事过去。

两个人都没在扯皮。

“哎。”桑祈突然道,“你这些年可真他妈坎坷,不过现在身体好了,学业也完成了。苦难日也算完美收场,回国了,你的日子我的日子都要好起来了。”

秦寻脸上只是淡淡的笑意,未作回应。

“行了,那些破文件看差不多就下来,我炖的鱼汤好了,别整天闷在房间。 ”

“嗯。”

下了飞机,桑祈问:“你不是说你兄弟来北门接你吗?”

怎么拉着他就往南门走啊喂!

“别废话。”看得出来,秦寻很急。

桑祈更加懵逼。后边又没什么洪水猛兽,他在慌什么。

“秦小寻!”后边有人喊,桑祈听的不真切,一股大力将秦寻拉得一同回头。瞧见他们,一个男人表现的更加激动,“秦小寻我在这!我在这!别走错了!”

喊的时候还不忘吩咐身后保镖将条幅拉开,上面赫然是八个大字——

恭迎秦总,重临南陵!

周边不少行人都予以侧目,上面的表情精彩到桑祈都形容不完。

桑祈:“……”他算是明白秦寻为什么要跑了。换成他现在可能已经跑到出租车上了。

他知道秦寻的脸皮厚,可他没想到秦寻竟然还有个都市龙傲天小说看魔障的显眼包朋友,现在的有钱人都这么不要面子吗?

“秦寻。”他咽了咽口水,“你这朋友要是不把那玩意收起来,我就算把头撞柱子上撞得头破血流也不跟你走。”

他和秦寻都属于那种还要点脸皮的人。

秦寻把行李箱给他后,单枪匹马地杀了过去。

这一刻,在桑祈眼中,秦寻帅的晴天霹雳,身影恍若盖世神兵般决绝。

那个男人先是给秦寻一个熊抱,后者回了他个一拳才算安分下来。男人朝他看了一眼,两个人又说了些什么,后面保镖才把条幅收起来。

秦寻招手示意他过来。

萧奕很自来熟的和他打招呼:“芜湖!你好啊帅哥!”

桑祈也很来事,笑嘻嘻的:“你也不赖啊兄弟,帅的一批!”

“是吧,我也这么觉得。”别人和他客气,他还当真了。

桑祈指了指后面保镖手里的条幅:“这是……?”

“哦。”萧奕点头,“这是专门给他准备的‘欢迎仪式’。”

秦寻凉凉道:“这种欢迎仪式谁会喜欢。”

萧奕:“我喜欢啊。”

秦寻:“我不喜欢。”

“我知道啊。”就在秦寻想问他是不是找事,就听他说 ,“没办法,谁叫某人当年不告而别,老子一回去天都塌了,还得哄另外一个傻蛋。”

许是心虚,秦寻选择偃旗息鼓。

难得看到秦寻吃瘪,桑祈有些意外:“你是不是对不起他啊?”

萧奕替他答道:“是的。他以后要是和他异国恋七年没有通过话的男友举办婚礼,老子都是能排上主桌的那种。”

“哇哦。”桑祈简直对秦寻刮目相看,“还得是你呀,老板,我说你怎么身体一好、学业一完成就火急火燎的飞回来,感情是色令智昏啊。”

萧奕皱起眉头:“什么叫身体一好?

“他没和你说吗?”

“七年了,他和他对象都没联系,怎么轮得到我这个塑料兄弟。”

眼见两个人要在这边聊上三天三夜,秦寻出声:“先到车上吧,我有点累。”

秦寻回到庄园打算先去倒个时差,至于桑祈,他是本地人,要回家一趟。

秦寻始终认为,即便家里有钱,自己也摆脱不了社畜的命运。

第二天,豪门社畜就带着他的新员工上岗了。

为此,萧奕笑了好久。

他面无表情:“所以林淮在哪里?”

“哦,出差了。你也知道干律师这行的总有出不完的差。”萧奕朝他挤眉弄眼,“从某种角度你们的情况还真是相似,情侣命。”

“这些年他都没有再谈对象,两年半就完成了四年的学业,然后回来开事务所。一开始都没有什么人找他打官司,但一年下来也接下几件,让他在律师界打出名声,后来接手的官司大了,也还是从无败绩。这实力可不比你家的律师团差。”

闻言秦寻只是轻轻地笑着:“我知道,他一直很优秀。”

萧奕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。

他却懒懒掀起眼皮,悠悠道:“还有,我当年可没和他分手,他要真再谈个对象,那就是出轨、绿了我。你能放过他?”

“你小子!”萧奕笑骂道。

但如秦寻所言,他确实不会放过林淮。

他兄弟,因为他和他妈在国外杳无音讯待了七年,就算没动手也不代表他没气。

“但他要是哪天真和别人谈了,你也别对他动手。”秦寻抿了口保温杯里的茶,“我努努力把他撬回来,省得你们日后相见尴尬。”

“你啥时候这么……”萧奕突然反应过来,“你早就做好这个准备了。”

“嗯。”秦寻也不掖着。七年过去了,林淮就算谈七八个都不过分,毕竟是他不告而别,他没资格让林淮为他守身如玉。

思索回神,他又贫了句:“过去这么久了,我都不敢保证学委有没有把你甩了。”

“滚啊。我和瑶瑶百年好合!”萧奕嘟囔着,却没再骂些什么。

就连他也看得出秦寻不只是外貌发生了些许变化,性格上也变了许多。

像是突然想到什么,萧奕兴奋的招手示意他靠近些:“那个姓许的叫什么?许青还是气……”

“许清樾。”秦寻提醒道。

七年的时间,足以模糊太多事物。

可于秦寻却仿若昨日,那般清晰。

丢了半拍的心跳,粘腻的皮肤,炙热的呼吸……

还有茫然,无措,漆黑,窒息……

他细细的,均匀着吸了口气。

“不重要,暂且叫他许鳖孙吧。”萧奕提到他就满脸晦气,“他后来稳定发挥,考上了所不错的211。结果在学校得罪人了,不仅被退学,精神也出了点问题。”

每每说到这萧奕就会觉得很爽快,只能说恶人还得恶人收。

“还是那句话,出来混迟早要还的。就是可惜人头没让你给收了。”瞧见秦寻毫不意外,平静自若的神情,他问,“看你这表情,什么时候知道的?”

“刚才。只是早有预料。”使用些阴的无伤大雅,但既没靠山也没实力,又藏不住手脚的,那完全就是另外一个故事了。

许清樾就属于这一类。

就在他最自以为是的时候被人一脚踹下去,摔的原形毕露,粉身碎骨。

萧奕笑问:“要是他这几年夹着尾巴做人怎么办?你要放过他?”他一直以为,秦寻当年是着急出国才没收拾那个姓许的。

秦寻笑笑:“那就只能照你说的办了。”

萧奕不足为怪。以秦家的势力,别说混了,许清樾就算是想吃口饭都难。到时候可就不是那下场了,而是连本带利地还。

在拥有、掌握一样事物时,以足够惨痛的方式失去,才是最痛苦、绝望的。

与其让许清樾一开始就失去对未来的期许,倒不如前功尽弃来的痛快。

门被敲响,秦寻手臂交叠在桌上唤了声“进”。

桑祈走进来将文件递给秦寻。

过目完后,秦寻把文件给他:“做的不错,让我觉得钱没白花。”

“您的眼光自然是好的。”桑祈面不改色的拍起老板的马屁,顺便夸了自己一句,“我相信,这么年的相处,不会有人比我更懂你的想法。”

“喂,你小子是要篡位啊。”萧奕佯骂道,“话说总觉得你俩有点暧昧。”

桑祈标准打工人微笑一僵。他们只是单纯的为了利益而萌生的上下级关系。

秦寻笑得和蔼:“萧奕,乱讲话是要被打的。”

萧奕给嘴做了一个拉上拉链的动作。

“行了,你先出去,顺便通知他们今晚提早半小时下班聚餐,有事就可以不去。”

等桑祈出去后,萧奕才说:“不愧是长在五星红旗下的五好青年,根正苗红,哪怕做起资本家都是这么慈眉善目。”

只听秦寻道:“作为一个符合当代社会的资本家,比起他们工作的时长,我更在乎他们每分每秒能为我带来的利益。效率与质量才是最重要的。”

这家公司较为人性化,只对工作有硬性要求,于是一部分人推了。

秦寻无所谓,这场聚会本来就是为了让他们认识自己。他们现在可以轻视他,但他们要尊重自己的饭碗。至于让他们折服,来日方长。

即便如此,还是定了两个相邻的包厢。

酒过三巡,不少人已经醉醺醺的。秦寻是老板,没人敢灌他酒,高脚杯里的葡萄汁倒了一杯又一杯,笑吟吟的把一群人灌醉了。

这屋的灌完,又去灌下一屋。

期间萧奕问他们在哪里,他随手回了他地址和房间号。

倒是桑祈,作为一个新来的,这时候不知道死哪去了。

没一会儿欣欣收到一条消息,是桑祈,叫他去隔壁包间。不是他订的那个隔壁,是另一个隔壁。

“老板,你去哪儿啊?”后边有个人喝上头,问道。

秦寻轻笑道:“隔壁。”

他敲了敲隔壁的门,迎面就是一个头发稀疏呲着牙傻乐的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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