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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3章 第三十九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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玫瑰人生中第一次体验火炕,原以为会睡不习惯,没想到却一晚安眠。

她是被院子里传来的喧闹和欢笑声吵醒的,迷迷糊糊摸过枕边的手表,一看竟然还不到八点。

再一转眸,她的新郎被手工缝制的大红喜被包裹其中的样子就映入了眼帘。

和想象中不同,这样的他竟颇有几分芙蓉帐暖情深意浓的初为人夫感。

不知是不是昨晚太累了,即使院子里的人声已经越来越重,他也依旧睡得深沉,丝毫没有醒转的迹象。

玫瑰用手撑头看了他半晌,心底的羞涩和甜蜜蔓延上来,忍不住用手指描绘了一下他的唇。他的唇轮廓很清晰,下唇又比上唇略微饱满一点,好几次亲吻的时候,她都喜欢故意咬他一下,为的就是那一刹那他蹙眉时的委屈模样。

百看不厌。

“老婆,别闹。”睡得迷迷糊糊的他果真蹙起眉来。

玫瑰忍不住笑,又去拨弄他的睫毛。

终于,他似是被惹烦了,稍微一伸手就把她捞进了怀中,并用大腿死死压住,让她不能再使坏。

玫瑰抗议:“喂,方协文,起床啦。”

“才几点啊,再睡会。”他的声音听着懒懒的。

“外面好像已经有客人来了,你再不起来就要被人家看光了。”

“不会的,宴席不是在晚上吗?”他咕哝了一声就又闭上了眼睛。

“但是你听嘛,外面是不是有声音?”

方协文没应声。

玫瑰抬眸去看,发现他竟又睡过去了。她无奈一笑,想着他说得也对,反正婚宴设在晚上,这边又是他家,他都不着急,那她急什么,干脆再睡会儿好了。

可还没等她睡着,就有人急急敲起了门。

“小文,起来了吗?”是方妈的声音。

玫瑰推了推方协文,直把他推醒,小声说:“你妈叫你呢。”

方协文做了个噤声的动作,不答外面的母亲,只管看着玫瑰笑。

敲门声还没停。

玫瑰做了个问号的表情。

方协文声音很轻:“她一会儿就会离开了。”

玫瑰不信:“万一她推门直接进来呢?”

方协文递给她一记安慰的眼神:“不会的,我锁……”

可还没等他把口中那个“门”字说出来,外面就传来了一阵转动钥匙的声音。

吓得他们俩只来得及调整好姿势把自己埋在被子里,方妈就已经冲进门来,嚷嚷道:“俩人都起来了啊,这都几点了?一会儿客人都到齐了,让人家笑话死。”

玫瑰羞得几乎没把整张脸都用被子遮住,最后只留了一双眼睛在外面。

方协文很是无语:“不是妈,你怎么能就这么就进来呢!”

方妈不以为然:“那咋了?我这都敲多半天的门了。”

一边说着,一边把两套叠得整整齐齐的民族服装放到了他们枕边,嘱咐道:“赶紧起来,把衣服换了,一会儿还好多事呢。”

方协文说:“还那咋了,我都多大了,我也有隐私的好吧。”

“哎呦。”方妈撇撇嘴:“你这么注重隐私怎么不穿身衣服再从我肚子里出来呢。”

方协文呼吸明显一滞。

玫瑰却险些笑出声来。

方协文皱起眉:“就算我没有隐私,你儿媳妇没有隐私吗?你这以后注意点吧,好吗?”

方妈有些不耐烦:“行了,别说那些没有用的了。动作快点啊,一会儿摄影师都到了,别把你这个邋遢样子都给你拍下来,那才是暴露隐私呢。”

又笑笑转向玫瑰:“儿媳妇,你稍微收拾一下啊,收拾完出来准备仪式,妈先出去忙了。”

方协文斜睨她:“这是怎么了,突然这么热情。”

方妈瞪了他一眼:“不是你让我睡前背诵一百遍谁才是最重要的人吗?”

“所以终于想明白了?”

方妈说:“本来我也明白啊!但是说,一会儿你舅舅,小姨还有其他亲戚来的时候,你态度还是给我好一点啊!那再怎么说也是你的长辈和家人,还是来喝你喜酒的,咱可不能人家挑出毛病来。”

方协文嗯了一声,说那是当然。

玫瑰的目光却被那两套高定民族服饰的色彩吸引过去,由衷地说道:“妈,这衣服的配色真好看,你眼光真好。”

方妈得意地扬了扬下巴,神态竟和方协文有几分相似,“不是我选的,是我特地拜托做衣服的师傅按照最时兴的样子做的,保证你穿起来一定比珉成媳妇好看。”

说完,可能也发觉自己一不小心说了实话,赶紧加了句:“我是说,你这个身高模样,穿什么会不好看,是吧?”

然后就一阵风地出门去了。

她一消失,方协文就跳下地咔嚓一声锁上了门,这一次,总算没有忘记把钥匙拔下来。

玫瑰也懒懒地坐起身,这才发觉自己腰好像有点疼。

看来这炕还是太硬了些。

方协文一边捡起掉在地上的T恤套在身上一边朝玫瑰无奈笑笑,“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放假不爱回家了吧?”

玫瑰想了想,问:“不是因为你要留在上海做兼职吗?”

“那只是一方面。主要还是受够了老家这边的风气,你没见吗,就算是亲戚之间,也只是面上看着亲近,私下都是攀比,一个比一个虚伪。想做点什么事,都得先打点好人际关系。人在这种环境待久了,思想就会被拖住,然后就很难保持奋斗的动力了。”

玫瑰抿抿唇,突然意识到她好像从来都没有考虑过这方面的问题。

从小到大,她的成长环境相对都是比较宽松的,毕业后的发展方向可选择性也多,要不是认识方协文,她可能这辈子都不会深入思考他们这群人内心的困境。

这一刻,她不自觉想起了苏苏。

“一会儿收拾完我们给家里打个电话报一下喜吧。”

方协文点头:“好。”又嘱咐她,“你在这等,我去帮你打水进来洗漱。”

玫瑰一愣,赶紧说:“不要了,这被你家亲戚看见了成什么样子。”

“我疼我自己老婆还要在意别人的目光啊?”方协文笑,见她半天勾不上内衣的扣子,又过来帮忙。

他的指尖触碰在皮肤上的感觉有点痒,玫瑰本能一躲,不想却牵动了腰部的肌肉,害她“嘶”的一声。

“怎么了?”方协文立刻紧张地问道。

玫瑰有些脸红:“腰疼。”

空气静默了两秒。

“一会儿我帮你找点药涂一下。”

“别!”玫瑰赶紧摆手:“没那么严重!你去找药,跟把昨晚发生的事昭告天下有什么区别!”

“实话跟你讲……”方协文凑到她面前来眨眨眼,“我膝盖也疼。”

玫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,立刻指了指门口:“你要去打水就快去,一会儿你妈又推门进来了!”

方协文笑着出去了。

玫瑰穿了睡衣,又叠了被子,才打开一边的婚服。

她的那身是烟粉色短衣配绿色长裙,上衣的袖口都是精致的刺绣,裙子好几层流动的软纱,花苞一样繁复。方协文那身则是更深沉静谧的绿色长衫,面料光泽度很好,既和她那身保持了色调的统一,又显得极为贵气。

看得出,设计衣服的人还是用了心思的。

不用上身,玫瑰就能想象出两人站在一块时那种春光明媚,万物复苏的生机勃勃感。

实在是太美好了。

方协文打了水进来,洗了毛巾递给玫瑰。

玫瑰一边擦脸一边感叹:“妈这次做这两套衣服估计花了不少钱。”

方协文轻笑:“没听她说要你一定比过珉成媳妇呢吗?就为这,她欠债估计都愿意。”

玫瑰哭笑不得:“我和妍喜根本就是两个风格啊,她为什么这么在意这件事啊?”

“她是家里的老二,从小就不太被重视,后来又年纪轻轻就……”方协文顿了顿,跳过他不太想提起的事情,接着说道,“反正她一直就比较拧巴和自卑,人嘛,不都是越自卑就越要证明给人家看嘛,所以她从小到大对我要求都挺高的。然后我越耀眼,就衬得珉成越蠢笨,为此,他可没少挨收拾。他一挨收拾,就找我撒气,后来就恶性循环起来了。”

玫瑰停下动作,怔了怔:“啊?”

方协文苦笑了一下:“荒谬吧?”然后声音又低下去,缓缓说道:“其实,我性格多少也被她影响了的,有时候功利心会特别强,心思敏感,又自视甚高……”

玫瑰打断他:“你是说珉成以前会欺负你?”

方协文也没想到她的关注点竟然在这,愣了一下,答了声,是。

“你比他高那么多还能让他占上风?”

方协文抿抿唇,“那会儿妈是在小姨夫家的一个店里工作养家的,你懂吧?”

“不懂!”玫瑰气呼呼的,“换成我无论如何都要先出气再说!”又问,“他今天会来吧!”

这样的她莫名可爱,方协文抚了抚她的脸,眼底盛满笑意,“算了老婆,大喜的日子,你就饶他一命吧。再说,那些事在我心里早过了。”

玫瑰瞪了他一眼,“果真?”

“当然!”

方妈又在外面催了一声。

两人不敢再磨蹭,赶紧洗了漱换了衣服。

那件赤古里裙层层叠叠玫瑰不太会穿,多亏了方协文的帮忙才穿清楚。

换好衣服一照镜子,两人就同时震惊在了原地。倒也不是他们太自恋,主要是镜子里的一男一女实在很对得住眉目如画和风姿绰约几个字,宛如一双璧人。

玫瑰揶揄:“你这样倒像个朝鲜世子。”

方协文仍怔怔地看着她,眼尾有点泛红,看着是马上就要掉小珍珠了。

虽然美人垂泪堪称名画,但眼下显然也不是该煽情的时候,玫瑰忍不住推了他一把,“我说话你听见了没?”

方协文别过头去整理了一下情绪,再回头已经平静了许多:“说什么?”

“说你像朝鲜世子!”

“那你岂不是大明公主?”方协文说完自己也觉得不对:“不行,你要真是大明公主,那我就只有给你做做面首的份儿了,算了咱俩还是做一对普通人,平平安安相守一辈子吧。”

玫瑰被他逗笑,利落给自己挽了个低髻,又开始给两人化妆。

方协文说:“我就算了吧?”

玫瑰扯住他的衣领,说:“低下点头可以吗我的新郎官大人,手会酸的,好不好?”然后就不由分说将粉底拍在了他脸上。

化好妆,玫瑰正要推门往外走,却被方协文拉住,“那个,老婆。”

“怎么了?”玫瑰停下脚步。

他看上去有些不好意思,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。

玫瑰嗔了他一眼:“我饿了,你有话快说。”

方协文仍不说。

玫瑰不耐烦了,问他:“到底怎么了,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了?”

“没有!”方协文立刻解释,然后又小声说道:“我就是给你买了个结婚礼物,有点土,怕你不喜欢。”

他这么一说,玫瑰倒有点兴趣了:“什么东西那么土,拿出来我长长见识。”

方协文说:“也没什么……就一朵黄玫瑰。”

“啊?”玫瑰瞪大眼睛,“什么黄玫瑰?在哪呢,玻璃的还是塑料的?你什么时候买的?我怎么没看见?”

“都不是,是这个。”方协文手伸进裤子口袋——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把礼物放在里面的。

再一抬手,一条项链就在两人眼前飘荡了几下。

玫瑰定睛一看,竟是条黄金的项链,吊坠正是一朵花瓣繁复的玫瑰,再配上这个材质,还真是黄玫瑰无疑了。

“是不是很土?现在好像都没有人戴黄金了。”方协文窘迫地红了脸,解释道:“对不起啊,我现在也买不起钻石什么的,等将来……”

“我很喜欢!”玫瑰打断他,“帮我戴上?”

“啊……真的?”方协文眼睛一亮。

“当然,黄金可是硬通货,我为什么不喜欢?”

方协文这才喜上眉梢地帮玫瑰把项链戴在了脖子上。

一大一小两朵黄玫瑰相互映衬,竟有种说不出的动人味道。

“好漂亮。”方协文忍不住说。

“抱歉,我都没有给你准备礼物。”

方协文侧过去在她脸上轻轻一吻:“你已经是我生命中最美好的礼物了。”

玫瑰做了个肉麻的表情:“少来!”

推门出去,客厅已经满满都是人,玫瑰注意到,里面的大多数人尤其女性和小朋友都穿的民族服装。

在看清两人模样的瞬间,众人就不约而同惊呼了一声。摄影师快速按下相机快门,闪光灯不停闪烁着。

玫瑰有些脸热,视线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。

方家的客厅仍是比较老旧的装修,沙发,矮几以及靠着墙的一排老式木柜子都很有民族风情,但一如既往地哪哪都很干净,柜子的漆面有不少剥落的地方,也没影响其他部分亮得像涂了油。

方协文没说错,他妈妈确实是个极为好强的人,在有限的条件里能尽量把日子过得像样,也已经了不起了啊。

客厅正中还摆着一张很大的长条桌,桌子用各色的桌布铺着,上面琳琅满目都是食物,水果还有鲜花,摆放得很漂亮。

玫瑰不明所以,转过头去问询似的看了眼方协文。

“这是我们这的习俗,结婚都要摆大桌。”他稍稍低头轻声跟她解释道。

“那上面的吃的是真的还是道具?”

“啊?”

玫瑰说:“我是真饿了。”

“哎呦,这也太般配了!”小姨拍着方妈的手,眼睛有些湿:“姐,小文结婚了,你这前半辈子任务也算完成了。”

穿着端庄颜色民族长裙,还特地化了妆的方母也抹了抹眼角,释然道:“是啊,完成任务了!”

“你看两个孩子多般配!”

其他人也纷纷称赞说:“小两口这两身衣服在哪做的,怎么这漂亮啊!”

妍喜说:“这哪是衣服漂亮啊,这是人漂亮好不好,尤其弟妹,实在太完美了,我要是男人,肯定要和表弟竞争一下的。”

静姝表姐笑:“你家珉成颜值也够高了,你知足吧!”

妍喜翻了个白眼,没接茬。

玫瑰立刻向她投去一个明媚的笑容,妍喜也回应了她一个挑眉。

方协文问他妈妈:“妈,我们俩都饿了,能先吃饭吗?”

“能,当然能了!不过,得先拍照!”

玫瑰和方协文于是被一群人簇拥着站在长桌后面。

长桌上印着喜字的糕点看着很诱人,托盘里盛的也都是红枣栗子之类,玫瑰猜着寓意应该和汉族也差不多,唯有最上面的一对鸭子形状的木质摆件她没太看懂,于是问方协文:“这是鸭子还是鸳鸯?”

方协文斜睨了她一眼,底气十足:“你说呢,这是结婚,当然是鸳鸯了!”

下一秒就被摄影师打了脸,“哥们儿,那是大雁!刚好,你们俩把它俩拿起来,我给你们拍张合影吧。”

玫瑰乐不可支,小声打趣他:“哎呀呀,哥们儿,下次不确定的事,咱能不那么理直气壮吗?”

从上海回来之前,他们本想着就简单请亲朋好友吃顿饭就算了的,没想到计划没有变化快,最后还是什么都没省下,不过民俗婚礼这部分还是很有趣的,两人倒也觉得甘之如饴。

终于到了吃东西的环节。玫瑰早已望眼欲穿,只是没想到,她等来的不是汉族婚礼必吃的饺子和汤圆,而是一碗米饭里面还埋着三个鸡蛋……

这……不干巴吗?

她这忙活了一上午连口水还没喝呢,突然就这么塞下去一个鸡蛋,真是没噎死都算她命大了。不过她也很快就找到了心理平衡,因为按照传统,新娘只需要吃一个鸡蛋,新郎却要吃两个,看着他那个努力吞咽略显慌乱和狼狈的样子,她笑得差点被呛到。

好在吃完鸡蛋就是喝交杯酒的环节,用的酒杯也很特别,竟是一分为二的两个小葫芦瓢,玫瑰喝完总觉得鸡蛋还在哪滞涩着,于是转过头去问,她能不能再喝一杯。

亲朋好友都被她逗笑,小姨立刻说:“能,怎么不能,你们俩想在这喝一天交杯酒,我们也愿意看。”

玫瑰自觉说错了话,脸上迅速升起一片云霞。

还好方协文懂她,赶紧帮她要了一杯茶过来,趁着众人准备下一个环节的空挡,两人终于躲在角落里得到了片刻的喘息。

玫瑰大大喝了口水,感叹道:“没想到结婚是这么麻烦的一件事。”

方协文的脸上立刻浮起一丝慌乱来,谨慎地说道:“应该很快就结束了。”

玫瑰看着院子里冒着炊烟的简易锅灶和忙碌的厨师,问道:“所以,一会儿仪式结束就吃饭?”

方协文点头:“应该是。”

“那吃了饭呢?”

“大概就要准备晚上的宴席了吧。”

玫瑰转过头来,将茶杯放到他唇边,示意他也喝一口,并问道:“啊?你们这边结婚要吃两顿饭吗?”

“我记得以前的传统婚礼要摆两天的酒席呢,现在还是简化多了。今天晚上的人应该更多一些,中午如你所见都是些至亲。”方协文仰头将杯子里剩下的水都喝完,好像觉得还不够,转身又去倒了一大杯,问玫瑰:“你还喝吗?”

玫瑰在人群里望了一圈,遗憾地说:“好像没看见珉成。”

方协文戳了下她的额头:“给我忘了他!”

方妈不知从哪拎了个行李箱过来,朝他们俩招了招手。

玫瑰诧异,问道:“妈,这是?”

方妈笑,眼神不经意在人群中一滑,语气听上去无比真诚:“都是给你的礼物。早听小文说你们北京女孩不讲究彩礼,但该有的礼数肯定也是要有的。多少就是我的一个心意,你别嫌少就行。”

玫瑰看了眼方协文,说道:“真不用了,妈,我和他是真心相爱的,跟钱没关系。”

她这么说,方妈反而愈加坚持,红包非往她手里赛,最后还是方协文劝她,她才收下。

亲戚们都说:“多好的媳妇,真的打着灯笼也难找。”

方妈里子面子都赚足了,心情也非常愉快,不迭地说着:“这是昨天那一声妈的改口费,给我这万里挑一的好儿媳妇,这个是见面红包,还有这个,是一个手镯,本来还怕你嫌土,但我看你脖子上项链戴得也挺好看的,那这个也能适合。”说着就把一个绞丝形状的金手镯套在了她的手腕上。

大家跟着又夸,说玫瑰一看就富贵命,有福气什么的。接着亲戚们也都一一给了红包,其中就属方协文小姨的红包最厚,玫瑰估摸着,里面应该不少于一万块钱。

玫瑰收礼物收到手软,竟然也很有些身心愉悦。然后她才蓦地发现,原来黄白之物于她也是无法抗拒的。

方协文陪在她身边,虽然什么礼物都没得到,却又像得到了全世界似的高兴,几次和玫瑰的视线相触,他的笑容都是带着无限的宠溺和爱意的。

后来她垂着嘴角问他:“我是不是变世俗了。”

方协文大笑:“变世俗了好,我本来还担心我这么无趣的一个人可要怎么经营婚姻呢,这下你变世俗就好说了,我就只需要埋头赚钱就行了。”

玫瑰想想也有道理,于是拍了拍他的脸:“那你加油哦,方总。”

再接下来就是跪拜父母,夫妻对拜和扔水瓢的环节。说起来这个扔水瓢是最有趣的,夫妻俩一起将水瓢越过长桌扔在地上,口朝上就是生女儿,口朝下就是生儿子。然后他们连着扔了三次都是口朝上,直把方妈的脸都扔绿了。

看她那样子,是真恨不得自己过去把水瓢扣下去了。

房间里气氛热烈非凡,喧闹声和音乐声足以掩盖掉任何人声,总算可以让玫瑰肆无忌惮跟方协文吐槽:“不是,我怎么看你妈还有点重男轻女呢。”

方协文听了立刻对他妈大声说:“妈,你要是重男轻女我们俩可就干脆一个都不生了啊!”

气得方妈抬头就没好气地骂了他一句:“大喜的日子你把嘴给我闭上。”

玫瑰也没好气地在地下掐了他大腿一把,无语道:“你就这么给我说出去了?”

方协文做了个可怜兮兮的表情:“完了,我已经体会到夹心饼干的痛苦了。”

吃了饭,亲戚们有的回了家,有的又留下来一起围在炕上打传统的花牌,还有的在院子里的露天KTV唱起了歌。

玫瑰和方协文一块把从北京带来的黄爸爸写的喜联贴到了门上,已经累得只想瘫倒了。

有个表弟唱了首很好听的韩语歌,玫瑰想起了什么,突然问方协文:“哎,我好像都没听过你唱歌呢。”

方协文瞬间红了脸,眼神闪烁:“我昨晚不是说了我唱歌跑调吗?”

玫瑰挑眉:“能跑多远?”

“就从延吉到……”

方协文还没答完,玫瑰的手机就响了起来。

竟是……庄国栋?!

他打电话来做什么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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