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予躺在地上没有苏醒的迹象,四周浑然天成的岩石,总觉得透露着一丝邪气。
他觉得不论如何都应先出去为妙,于是扛起慕予朝那处光亮走去,至于江卿——那位阙公子虽然不似善茬,但他的能力却是屈指可数的。
因此他倒不担心江卿跟着阙公子有什么闪失,或许比跟自己还略胜一筹。
洞口外直通菀芷山谷背坡的山脚下,道旁枯树上停落几只乌鸦“呱呱”啼叫,山谷里面白骨丛生,的确同南宫所说的“乱葬岗”相似。
顾□□觉得自己好像来过此地,突然间脑海闪过一个画面——高楼之上一面绘着关山樱的旗帜随风飘扬。
菀芷被搜查过一遍后,断然不会再留下什么有价值的信息。
他正返回归故里的途中,想起忽略的一点,有四个土著居民两个被抹杀,应当还剩下两个,但他们却杳无音信。
从一开始回溯的时候,首先是川拾先占据的话题主导,虽然种种迹象表明不是第一次回溯,却是略知皮毛甚至是没什么用的花架子。
四人中核心显然却是亦琼,却一直在弱化自己的存在,像是刻意在避讳。直到亦琼被抹杀后,剩下的川拾和荏禅才没有消息。
这么看来剩下二人倒是不足为惧,哪怕两方相遇他们也是螳臂当车,蜉蝣撼树。
归故里屋顶的瓦当自众屋舍之中出露,逐渐出现在眼帘。
阁门一改往日,门扉敞开,楼梯被焚烧缺失的部分还没有修缮。
脚还没有踏足进去,顾习感到危机朝后撤了一步,一柄银簪直挺挺穿过方才的位置插入门扉。
若是没有当时朝后的一步大抵刺穿的就该是自己的咽喉了。
“为何趁奴家不在之际,对凤凰居做出如此之事?”思淼坐在朝南面的镜台前,对镜梳发。
她将僵硬的脑袋扭过来,粗制的面容依旧如先前般,“凤凰居不是你们能动之物。”
一个刺眼的光刺过来。
铜镜……
看来要找时机将这东西骗来。
“姑娘,莫生气。在下同您才是一道人。”顾习打拱笑道,“可曾记得那位殷富之士,他焚了您的凤凰居。还打晕在下的友人,家中阿弟亦被拐走。在下也在找他算账呢。”
思淼将脑袋像蛇一样扭过来,贴近顾习的脸侧,阴森森地将门边的银簪拔下,在顾习的颈侧滑动,“郎君,说谎。”
审判多年犯人也是轮到自己了。督都院有时也喜欢拿这种方法去诈犯人,在紧张情况下会不自觉露出破绽。
顾习蹙眉将银簪用指尖推开,“在下不屑于做行骗之事。”
“呵…”思淼抬手将镜台一旁蜡烛点燃,凤凰居门窗轰然关闭,隐藏在黑暗中的纸人显露出来,“不论如何,我想他们也是在劫难逃。”
顾习将慕予靠着一旁,暗暗化出青羽剑。
“郎君,可知奴家平生最恨狡诈之人?”思淼拿着眉笔对镜画眉。
顾习拿着青羽剑的手一僵,剑消失在了手里,“为何?”
思淼猛地转过头,“毕竟你永远不知道他们会在什么地方,什么时刻对你暗中下手。”
她一转笑道,“郎君你觉得呢?”
她将手中的眉笔一甩,“锁灵绳。”
顾习迅速化出青羽剑抵在身前,两者相碰,青羽散发出金色光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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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2章 云雾&二十